一個超過童話規模的「童話」,或者,是七情雜陳,破格的一部情書;怨憎會,愛別離,波蕩的際遇,洶湧的悲歡,如雪原如滄海。
潮流,或帶走舟楫,或沖來腐屍;忽然,竄起「文學教育」了。講文學教育,總得有「教育文學」吧?一不小心,我竟然寫了一部「教育文學」專用的課本。
一九九八年初春,我寫這企鵝演的故事,寫了兩年,寫了六集。
當時稱「愛作劇」系列;不倫不類。二零一一年,耗了一百天去瘀生新,逐字琢磨逐句潤飾了,取名《大童話》。
本來打算寫十集;忙別的生計,停了。十層高的精舍,蓋了六層,以為見不得人經不起風雨;回頭看,憬然而悟:蓋到六樓不蓋,作為一個童話,也夠高,夠大了。何必硬要往上垛磚瓦?寫篇跋,做點「平頂」的細活,就算不負人。